第(2/3)页 之前看不上他,觉得他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。但现在,却不一样了。 所以,此刻的冯裕贤对他多少是有几分敬畏之心在的。 及时止住脚步后,冯裕贤竖手在自己胸前,“阿弥陀佛”了一声后,难以抑制的急急问:“大师可是神仙?” 那和尚摇头笑说:“施主抬举了。” 说他是“神仙”,就是为抬举他,哄他高兴的。所以,冯裕贤继续说:“既不是神仙,为何能料事如神呢?” 和尚道:“施主今日来寻贫僧,是为何?” 冯裕贤垂落身侧的手渐渐攥紧,哪怕已经极力克制,也仍难以掩盖心中的野心:“遇了难处,想问大师如何化解?” 那和尚似乎并不意外,只是从身后掏出一把蒲扇来,摇啊摇:“贫僧之前已同施主说过,耐得住贫苦和寂寞,能把眼下的困苦熬过去,踏踏实实做好自己该做的事,总会迎来光明的一日。” 对他清楚知道自己眼下处境一事,冯裕贤也不奇怪,所以并未过多去赘述什么,只是说:“熬?可这得熬到什么时候。”情绪一旦激动起来,不免宣泄出更多的不忿来,“上天不公!凭什么我拼尽一切,结果到头来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而他从来什么都不必做,就能拥有一切?为什么我永远追不上他的脚步。” 和尚又念了句“阿弥陀佛”,神色严肃了些,认真说:“什么叫你拼尽了一切?又什么叫他什么都没做?你可知,他原本生来就是山上雪,云中月,若非是被奸人所害,他从一开始就是这燕京城里的富贵公子。而你呢?”和尚看了他一眼,神色中带着几分怜悯,“你原是一农家子,能拼到如今这些,已算是十分了不得了。人要知足,否则必生祸端。” “凭什么他生来就是富贵公子哥儿,而我生来就是下贱的农户之子?可见上天还是不公!” 和尚则说:“亏你还读了那么多书,怎么一点不明事理呢?”和尚耐心着向他解释,“人家生来便有这样的鸿福,那是人家祖辈积来的德。祖上积德,后辈享福,天经地义。如今你从江南的山村来了燕京,在这里打下基础,日后,你的子孙后代自然起步也更高一些。”这样的道理对读书人来说,再浅显不过,可显然,他并未听进去。 或许冯裕贤也能明白这个道理,只是他不愿甘于平凡。或者说,不愿比吴容秉矮一截。 他就要跟他比。 他就要比他好,就要踩在他头上。 “我不甘心!”他说,“你不是料事如神吗?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做才能翻身?只要能翻身,只要能踩在他头上,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。付出任何代价,我都愿意。” 和尚脸上笑意敛尽,只沉着双黑眸,显得肃穆可怖。 他定定望着眼前年轻人,只觉他还如从前一般,毫无改变。 最后,他只能叹息一声,说:“你已经得了逆天改命之机会。上天对你,算是仁厚了。只是……你这个人为利益、攀比之心所束缚,魔怔了。我这里有本书,你或许可以拿去看看。”说着,和尚从身后又摸出一个话本子来,递给冯裕贤。 “什么书?”冯裕贤困惑。 和尚道:“你自己写的书,难道忘了?” 。 吴容秉夫妇搬了家后,同安国公府很近,常常的,杜老太君也会过来串门。 如今一切都好,夫妇和睦,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十分温馨。 看着外孙和外孙媳妇如此恩爱,小曾孙又如此可爱,杜老太君日日笑得嘴都合不拢,很是开心。 可开心之余,也常常会想,若是慧娘还在,那该多好。 因有着这样美好的愿景在,常常做梦时,杜老夫人便梦到了女儿慧娘还在世的画面。 第(2/3)页